2011年3月20日 星期日

Snow Poems by Emily Dickinson and Ralph Waldo Emerson- A Case of Gender Difference in Writing

291
它從鉛製的篩子灑下─
為整座林子撲上細粉。
它用白若雪花膏的羊毛填補─
路面縐紋

它抹平了
高山,替平原
坑疤不見了的額頭東邊抹起
再抹回東邊

它降在圍籬上─
柵欄一排接一排裹護
直到整座圍籬消失在毛毯裡─
它從天際拋下面紗遮覆

田裡的殘梗、麥草堆─和枯枝─
夏天遠颺留下的空房─
一畝畝的阡陌收穫依稀在目
而今杳然無蹤,唯見覆雪茫茫─

它在一根根柱子的腕部裝飾荷葉邊
彷彿裝飾皇后的腳踝
最後歇下它的手藝鬼魂般─
否認曾經一趟去來─













暴風雪
羅夫.沃爾道.愛默森

號角從天幕的四方齊聲喧鳴
大雪驟降,越野狂飆
若無止處;白濛濛的空氣
遮蔽了山林,川流,和穹蒼,
覆蓋了園子盡頭的那一座田庄。
雪撬和旅者頓足,信差的快腳
延遲,訪客被迫回車,一家作夥圍坐
在火光熊熊的壁爐旁,忐忑享受著
暴風雪賜予的親密時刻。

來吧,來欣賞北風的雕砌神工。
從某處前所未見的採石場
取得磚瓦,這位作風凌厲的工師
為他的白色碉堡砌出曲張作勢的簷牙
在每一根向風的樁柱,樹幹,或門扇近旁。
以神速完成,千手共構,他的大荒傑作
出人意表,粗獷十足,根本不在乎
什麼大小或比例。卻也矯作巧思
替雞舍和狗屋懸上帕洛斯的白玉花環;
又以天鵝的造型賦予躲在一角的荊棘;
農家牆堵間的巷道全被他填滿了,
任憑老農夫仰天吁嘆;在籬門上,
他堆砌削尖的城垛總結其大作。
時辰將盡未盡,世界已然玩弄於他的
指掌間,他於是拂袖而去,若無其事,
太陽探出臉時,只見令人驚歎的藝術
模擬著悠緩的工事,一磚一瓦,
歷經一輪寒暑的構成,狂風一夕之間完工,
盡興歡冶的建築,雪砌的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